是个社畜了,基本失踪。
没精力私发,抱歉。
感谢喜欢,很喜欢评论,上线的时候会认真的看。

[刃中心]开拓者的异世界冒险之旅

Summary:世界是一个巨大的gal,艾利欧如是说,你现在看的只不过是另一种可能罢了。

开拓者:道理我都懂,可是刃顶着龙角出来的时候我真的当机了。

 

 

 

预警:世界线变动,应星死亡时间早于白珩,化龙妙法用在他身上了。

私设作为持明蜕生后,应星改名长庚。

 

 

 

01

“世界与世界的分别,往往从某个关键性的时间点开始。”

在一次下午茶时间里,抱着黑猫的男人徐徐道来:“拿仙舟来举例子吧。”

萨姆低声地和银狼咬耳朵:懂了,这是在暗示下一个倒霉蛋是仙舟。

艾利欧在玻璃桌面上用沾水的手指画下程序图中代表开始的符号,由此向后延长线条,表示时间在流淌。

“如果在求药使前来拜访的时候,那位皇帝没有心动,也就没有此时翱翔星际的仙舟……”

历史开始分岔。

“如果在那位巡猎仍是肉体凡胎时,仙舟的贵族将其处刑而非令其继续休眠……”

新的分叉点。

艾利欧一边画一边讲,声音缥缈,咬字的习惯也和平时不同。他们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画在桌面上的那副图,命运的走向和分叉口一览无余。

银狼揣着手,嘴里嚼着口香糖,眼睛一眨一眨,然后恍然大悟,和旁边的萨姆咬耳朵:“我说怎么这么眼熟,这不就是gal game吗?在最初的基础上拥有无限分支。”

萨姆里面的流萤也眨眨眼,想起银狼推荐给她玩的攻略游戏,咂舌:“真的诶。”

她们将艾利欧画的分叉点和世界线与游戏中一定会发生的剧情和不同分支的结局做对比,越看越觉得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

流萤说:“看来bad ending就是仙舟根本没有起飞或者消失了。”

银狼吹了个泡泡:“世界是个巨大的gal game!”

艾利欧注意到她们的讨论,他笑了笑:“你们说的很对。还是拿仙舟来举例子吧,当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压迫到了一定程度,当老旧的制度积弊到无法改动,接下来定有反叛发生,她们迎来的也一定是大破后的新生。”

“救亡图存者无论如何努力,都只能绝望地看到这样的惨事发生,于是他们高呼,命运难以动摇。”

“其实只是积重难返罢了。”

说到这里,艾利欧偏头,几不可查地看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人,画出下一个节点:“就像饮月之乱,一定会发生,这是由持明族本身的内部弊端和自救之举产生的劫难。用银狼习惯的词,可以称作剧情杀?”

黑发金红眸的丰饶孽物将视线和他对上,艾利欧晃神,白发的持明打了个哈欠,他只比银狼高些,十几年了,都还是这幅模样。

“嗯,我听着,我没睡着。”

长庚举手,以示清白。

卡芙卡笑弯了眼睛,因为艾利欧提到了饮月之乱,她说:“在另一个世界线,长庚会是什么样的呢?”

——活人要复活死人的时候,没有问过死人的意见。

两种角色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并因此出现不同的变体,真是相当奇妙。

艾利欧听那边的长庚说“应该不会是个倒霉蛋吧?我已经很倒霉了”,再次因为自己知道得太多而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

“年轻的开拓者哟——”

灰发的开拓者面无表情:“我两个选项都要,怎么?河神都出现了?这个世界还要癫成什么模样?”

梳着一头整齐白色短发的男人语调奇妙,几乎是飘着过来的,被打断了话,他闭着的眼睛也没有睁开:“你掉的是这只星核猎手刃,还是仙舟百冶应星呢?”

“又或者,是这只另一世界线的变体呢?”

河神掏出好大一只小龙人版星核猎手,两只龙角让开拓者眼睛大大像铜铃。

“多少钱?”

她问,“爷都要了。All in。”

钱包发出尖锐的爆鸣。

停止氪金是你的谎言。

蓝绿修改器照亮世界!

开拓者醒来的时候嘴角还挂着若隐若现的笑容,她掀开被子,洗漱、打理好自己,又是崭新的银河棒球侠,然后她拉开门。

一只尖叫的闹钟逃窜而过,它发出呐喊:“银狼!银狼!起床了!昨天是不是又熬夜打游戏了?!!昨天是不是又通宵蹲游戏机了?!!昨天是不是又在写代码了?!!今天要出任务!!”

开拓者:?好恶毒的闹钟,居然会跑!!

“够了!”

一只乱七八糟的银色脑袋从她的旁边弹出来,她眼底泛着青黑,提起嘴角冷笑:“普罗米修斯,办了它。”

银狼的对面,同样挂着黑眼圈,板着一张死人脸的少年拉开门,他说:“银狼?你怎么还在这里?”

闹钟看见他,发出一串喟叹:“噢!长庚,我的造物主,你怎么还没睡?”

长庚反射性地冷哼:“我是被你们吵醒的!”

闹钟张嘴就来:“你是不是昨晚又熬夜看螺丝咕姆的论文了?!!”

银狼不怀好意:“你是不是昨晚又通宵在机房做东西了?啧啧啧。”

闹钟心事重重:“不能因为从小被逼着去学医,现在有机会了就忘情忘我地变态了啊,在你报复性熬夜的时候,我的兄弟姐妹都能攻占马x诺防线了。”

长庚恼羞成怒:“闭嘴。”他看见僵硬在门口的开拓者,转移话题,“小鬼,你怎么呆在那里?卡芙卡在等你。”

开拓者张了张嘴,她想问“你谁?怎么长着我异色sp老舅·年轻版的脸?”,然后说出来的话却是:“我昨天给你发消息的时候是三点。已读不回?”

银狼“哈”了一声:“你说你昨天十二点睡的。不是说你刚醒吗?”

三个熬夜通宵的天才面面相觑,并一只闹钟吵得热火朝天,期间长庚恶狠狠地让闹钟闭嘴,再说话就拆了它。最后被久等不至的卡芙卡一人一巴掌。

“银狼,你去找萨姆,他等你很久了。”

银狼心虚地溜走了。

“你,”卡芙卡转向长庚,发现他靠着门缩到地上睡着了,不由扶额,提着人丢到床上,对方藏起来的尾巴悄悄出现,给自己盖了个被子,卡芙卡被气笑了,“好好睡觉吧。”

开拓者仰头,她惊异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小了,于是卡芙卡就蹲下来,抱着她走。

“卡芙卡。”开拓者依赖地抱住卡芙卡,靠在她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问,“阿刃呢?”

女人的脚步顿了顿,轻笑一声。

她微笑着帮开拓者整理头发,眼神包容:“之前就说过小孩子不可以熬夜,都傻了。”

她给枪上了膛,让开拓者的手握住枪柄:“十枪全中靶心,只能出现一个弹孔,然后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支线任务:完成卡芙卡的教学任务。

奖励:我们坐在高~高~的弹壳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艾利欧让我和萨姆去找他的时候,他好似误入这个时代的幽灵,又像突然被放出囚笼的鸟,没有目标,不知所措。

——他也确实是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幽灵,是来自过去的人,遭遇时空乱流,突然出现在了未来的时间点,为了避免麻烦,艾利欧帮他取了个代号。

——至于为什么会遭遇时空乱流,嗯……不外乎是重复上演的权力斗争罢了,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回去。

——你猜猜,阿基维力列车上的新护卫是谁?留在罗浮,代管持明的又是谁?

“同一时间线可以出现两个‘自己’吗?”

结合原本世界的剧情,开拓者有些明白了,她问,“所以他还是如愿回到了过去,并生活到现在,看着过去的自己为了回去而努力吗?好像一个循环。”

卡芙卡沉默片刻,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们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而聚集在这里。”

“阿刃…长庚,他想回去,但又不止许下这一个愿望。”

开拓者问:“第二个愿望?”

卡芙卡回答:“嗯,现在的他知道,却又不知道这个愿望。”

02

这是一张架子床,用料扎实,技术精湛,迷糊中翻身都没有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他茫然地睁开眼,模糊的视野中先是出现一块雕花的板——手艺不错,他下意识地评析——青色的床幔在黑暗中显得深沉,从顶部的承尘垂下,一侧关严了,一侧拉开,将布料像捆窗帘一样绑在床柱上。晦暗的室内,光只从窗户投进来,宛若一只发光的蛾子,飘飘忽忽地停在地上。

那里有一个人。

趴伏在桌子上,白色偏紫的头发被照得透明,蓬松的狐狸尾巴从椅子靠背镂空的地方钻出来,懒洋洋的晃动着,然而尾巴的主人却皱眉,面色憔悴,光影均匀地打在她的脸上,凸显出随着呼吸而颤动的睫毛。

他的眼睛是紫色的,瞳孔深处却是隐隐透着红色的光,边沿因为光而发亮,没有情绪波动,显得像颗玻璃珠子。

虽是昏迷,他却隐约记得一些对话。

‘趁此机会…将应星接回来……’

‘……内部不和,派系林立…丹枫还未醒,十几年了,若是他还醒着,怎会如此?’

‘如你所料,伤口的愈合速度惊人,即使已成了持明,也不该……不知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异状,我们得先查出来……’

两个女人,最后是一个男人,在短暂的沉默后长长一叹。

许多人来来去去,又有争吵声,口中苦涩,他透过狐人女子的肩颈,看到来势汹汹的人群。

‘此为我族族人,怎可交由你们?’

男人的声音冷极了:‘果真是族人?我身为罗浮将军,怎可放任普通民众在罗浮遇险,不劳各位长老,神策府会保他安全。’

对面的人群中,面目模糊的人开口了:‘将军这是在故意刁难我等吗?明知他身负持明的半颗龙心,在饮月君未醒之际,怎可身处族外?龙尊传承为我一族根基,意外发生之后,我们已是焦头烂额,方壶尊者更是频频传讯责问,族内正在清查奸细叛徒,定能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他提声,‘将军已将饮月君关在幽囚狱数年,此时又拿住另一位,其中心思……还请让我们将龙尊带走。’

白发的将军垂眸,然后放松了神情,提起嘴角,笑得好看,他喝药看着,眼皮却跳了。

‘既然如此,’将军轻声细语,‘丹鼎司内部该清算了,神策府会帮持明进行这一步的,我这就将令派下去。’他金色的眼睛弯起,看起来像一只大猫,却亮出了爪子,闪着冰冷的光,‘这也是为了龙尊的安全,怀炎将军和炎庭君也多有问候……’

说话的人面色更难看了。

真坏,借机夺权。

他乐了,谁也没有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好似他是透明的空气,这样正好,他看戏看得正起劲,却被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那是一只并不柔软的手,因为拉弓搭箭,生着厚茧,却熟悉得让他呆愣住。

‘别看了,’她说,然后扭头打断了僵持住的空气,‘不如去外间?伤患需要静养。’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先是将军制住了他们的强势,再是她将人请走,他知道自己这是留下来了。

遮掩在脸上的手拿开,他眨眨眼,看到一张神情复杂的脸,眼中悲喜莫明,她说:‘你总算能出来了,应星。’

饮月君分了龙心,将外族变成持明,一场祸事平息之后,损失没有大到要把他押到十王司,也就是建木差点塌了。

一片混乱中,白珩都要惊叹应星执念之深重,和景元、镜流商量怎么捞他们俩的时候,苦着脸说:“帝弓怎么还不收了他?”

镜流冷着脸说:“现在去不朽那了。”

景元木着脸说:“我看不止,关押倏忽的那个盒子好像是空的,应星的尸…身上没有伤。”

三张脸皱得和苦瓜似的。

罗浮内部不稳,持明更是人心浮动,哪能让无知无觉的丹枫落到别人手里,于是只能雷厉风行地落实罪名将丹枫关押入幽囚狱。这是监禁,也是保护。

“如果换成是我,”景元阴阳怪气也是好手,不愧是和应星拌嘴几十年的,“我有几百种法子挑拨离间,扶持傀儡和人打擂台。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不来吃几口都对不起自己。罗浮的敌人有福了。”

然而有得有失,抢走了丹枫,长庚就抢不回来了,硬抢只会惹得持明向外告状,说罗浮排挤他们,要断他们的传承,毁他们的根基,只得作罢。

事便这样定了,彼时的景元、白珩和镜流并没有理由留下长庚,只能看着他们带走友人。

在这位强势的饮月君陷入原因不明的沉睡后,持明内部表面上看是分成了两派。

丹枫精明,手段强硬,管理持明的这几百年里基本把权利收回,现今他不在,正是好机会,于是一派就主打一个上天有好生之德,再想办法吧,既然长庚也有龙心,建议暂时让他代理。这是另有心思,没见百冶弄权过——当然他也没权,肯定好糊弄,于是比较倾向长庚的。

另一派基于龙尊传承是一族根本的原因,提出把长庚给剖了,将龙心合二为一的理念,好几次差点成功。景元被他们给惹毛了,放了他师父过来,于是只能悻悻闭口。其中有丹枫在族内的亲信,也有因循守旧的人,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古板,丹枫小时候最恨这群人,念得他头大,迎面见了人,脚跟就要向前转。

“镜流说,以防掳走你又是一次调虎离山,自己一人也不如云骑广撒网来得高效,于是就自请去守着丹枫。‘必不让除自己以外的活物接近龙尊。’这是镜流的原话。期间也确实有形迹可疑的人接近,可惜被逃了,没有捉住。”

白珩细细说了许多现在的情形,为了让长庚能够自保,他们三个并不将他当作无知孩童,凡涉及长庚自身,都会想方设法告知他,这就无法避免的要与长庚产生接触。和丹枫相处数十年,他们心知,持明蜕生后,与前世相比就是另一个人了,可顶着持明面貌的小孩生着应星的脸,行事作风也别无二致,怎么可能分得清?

应星原是短生种,只是中途被转变为持明,万一呢?万一只是失忆……

没人明说,但都抱着这样隐秘的念头。

*

狐人女子秀美的面庞变得狰狞起来,她大半生戎马倥惚,即使当了司舵,弓箭也未曾离身,握住的时候才让人惊觉其巧笑倩兮下的凌厉,她拉弓搭箭,弓弦被拉地犹如满月,然后将箭矢对准赶来的人。许多人面目模糊,鱼龙混杂,分不清人鬼,眼看着就要围了过来。

“我不管来者何人。”白珩喝道,景元生气的时候同她一样,“谁向前一步,我就射杀了谁。”

开拓者站在门口,手搭在门框上,正好看见那点寒芒对准了自己。

“对不起!”她火速关门,“是我来的不巧了!!!”

关门的时候,门那边传来了响亮的尖啸声。那好似裂帛的声音刺入耳朵,一听便觉这是一只足以穿云裂石的箭。一箭既出,另一声紧跟其后,犹如流星赶月风驰电掣,如是数声,门那边终于安静了下来。

开拓者在屋内走几圈,来不及细想为什么自己刚刚还是妈妈的臭宝,星核猎手的星核精,熬夜天将中的顶梁柱,怎么一觉醒来,开个门,又到了另一个地方。

她用手机敲敲银狼、流萤、卡芙卡……消息没能发出去。

总得出去看看。

开拓者下定决心,拧开了门把。

她站在门口,手搭在门框上,和几个穿着丹鼎司工作服的家伙面面相觑。

“看来还是被抓到了。”

他们说。

抓到什么?

开拓者满头问号,然后就看见他们从背后抽出了双刀、长枪,人造太阳正是耀眼的时候,流丽的寒光如水般淌过刀锋,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看来已经不止有她一个“抓到”他们了。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没给说话的时间,就杀了过来。

曾经开拓者是和杰帕德麾下的士兵交手过的。

她的球棒砸穿第一排,自有第二排的长枪点上火光,一个,两个,十几个,长长短短,密密麻麻地朝她攻来。但他们没有防护了,于是开拓者便再向前一步,击飞第二排的长枪,在旁边的人刺中她前,闯入第三排。披坚执锐的长牌兵正等着她,然后发出了怒吼,迎了上来。第二排的长枪丢下枪,换上了双刀。

十几个人围着她打,不要脸至极。

打不穿。

这是她下来后的第一感想,就像是浪,她闯破第一层,第二层,第三层,然而人力终有尽时,最后层层叠叠的浪对陷入中心的她轰然砸下。

而现在,她躲过砍来的长刀,腾身一跃,两把长枪交叉着从她的腰侧刺过,两人大喝一声,将枪身向回勾,刚才的长刀招式一换,自上而下劈来。

“你们是士兵。”她做出了肯定的判断。

他们眼神一动,不再掩饰身上那股战场老革带着的硝烟气,表情冷漠,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后方却传来动静。

“为了慈怀药王。”

战场上只为了杀人而存在的暴力机器是不会因为同伴的倒下而动摇的,他们招式狠厉,即使手骨被砸断,眼睛被刺瞎,也能将武器绑在手上,用剩下的眼睛向前进,是真正对人命感到麻木的亡命徒。

不前进,就会死。

“我没看错。”有人说,“他的伤口愈合了。”

开拓者和被绑架的倒霉蛋站到一起的时候,倒霉蛋是滚过来的,左挪右转,还差点被抓着尾巴拎起来,狼狈极了,割喉伤喷出的血在地上洒出一圈又一圈的红色痕迹。

灰发少女看了眼他的长相,试探地问:“长庚?”

长庚扑了上来。

他们且战且退,开拓者尖叫“你的被动呢?怎么还没攒好?!你都快被打死了!”

“当一只蟑螂出现在屋子里的时候,就说明已经有无数只蟑螂了;当一只丰饶孽物出现在罗浮,就说明……”

长庚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他气若游丝地说:“会不会逃命?闭嘴,噤声。”

开拓者呐呐,把人往上掂了掂,加快了步伐,然后发现两边掠过的景色越发熟悉。

“天舶司?”

她看着面色大变的狐人女子,呢喃:“原来这就是你的逃跑路线吗?”

感情她撞上家属单杀绑匪的现场了,现在想想,当时用箭指她的小姐姐背后似乎确实是有一根尾巴来着。

长庚心里门清,知道该找谁救命,他又不傻,绝不会往罗浮更深处跑,而是选择向外,顺着他们的路线,去找成为天舶司司舵的白珩。

逃命的时候他来不及奇怪为什么自己逃命的技术如此登峰造极,但如果拿这件事问工造司的匠人,那他们会回答:应师傅每年都要抽查身体素质的。

要上战场的人学得更多,第一件要学的事情就是逃跑,学会如何在被旁边士兵捞起跑路的时候不妨碍对方,做到安静如鸡,还有各种交通工具的驾驶等等。

不是没人反抗,反抗的人全都被应师傅的扳手修理过一遍,个别的需要多修理几次。

——转起来了,应师傅的扳手转起来了!

白珩出手极狠,也只有这时,他们才会惊觉眼前的女子也是一名从无数战役中活下来的战士。景元赶来将他们带走的时候,地上已经躺着七八具尸体了。

养伤的房间是景元府上的一处客房。

最严重的的一处是后心的刀伤,这一刀捅地极是歹毒,将长庚重伤偏又留了一口气给他。

然而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在拔出匕首后,那处伤口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愈合了。

……

“此为我族族人,怎可交由你们?”

“果真是族人?我身为罗浮将军,怎可放任普通民众在罗浮遇险,不劳各位长老,神策府会保他安全。”

“将军这是在故意刁难我等吗?明知他身负持明的半颗龙心,……”

“……”

窗外有鸟鸣响起,被风吹动的兰草摇曳,树枝婆娑,晃动的影子印在窗户上,光影变换,扰乱屋内的一室沉寂。

景元把龙师送走,如蒙大赫般关上门,太难缠了,实在是太难缠了,所有的老头都如此难缠。

屋里,长庚在问:“药是景元熬的吗?”

白珩答:“你怎么知道?怕有人使坏,他就亲自看着了。”

长庚口舌麻木,还尝得到苦味,哼了一声,看着倒是符合外表年龄了些:“我就知道,除了他,没人会这么捉弄我。”

说着,他面无表情地看向白毛青年:“我尝得出来,你放了三倍的黄连。”

景元:诶嘿。

景元与长庚说了说话,又陪了陪,再不能拖延,离去办公。他新任罗浮将军,要做的事情很多,要从三族手里夺权,制衡、协调多方势力,还要看顾罗浮之外的敌人,恨不得长三个脑袋,六只手,当一回哪吒。

临行前,他对开拓者郑重道了谢,然后还给了私人联系方式。

“若有需要,我愿以我的个人名义前来襄助。”

彼时还年轻,神态也更为活泼跳跃的将军如是说道,眼神在触及屋内的友人和师父时一片柔软。

靠近窗台的桌上养着一瓶折下来的玉兰,花瓣洁白,根部晕染着烟紫。此刻已是太阳西斜,窗外透进火似的残阳,它们在空中流淌,其中有细小的尘埃在鱼一样地没有规律的游动,所过之处的景象都蒙上一层暖色,恍惚间,有不真实之感。

开拓者看着他们彼此相顾一笑,忽觉世事难料。

丹枫也这么觉得。

先是镜流,见他醒了,摸着下巴说:哟?你醒啦?

丹枫还奇怪自己怎么被关在幽囚狱,然后就听到镜流说:三十年过去了。

就算是长生种,三十年过去,如果他想做什么,黄花菜都凉了。

谁知镜流眼神奇怪:不,你醒的正是时候。

看,这个烂摊子又大又圆。

持明龙尊认命地提枪去清洗族内公务了,等他终于腾出手,可以把长庚拎来看看的时候,他受到了第二次打击。

丹枫:应星。

长庚:我不是应星。

开拓者: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一双绿眸子和一双紫眸子这才转过去,继续刚才的话题。

丹枫:不,你是。

长庚:我以为持明默认蜕生后不再是同一人,而且我也没有应星的记忆。

“那可不一定。”

黑发的龙尊勾起嘴角,逆光的脸埋在阴影里,语调莫名让人后背发凉,“我备份了。”

“不止你的,镜流、白珩和景元,我也替他们准备了。”

灰发的开拓者瞳孔地震:丹恒老师,你的前世是个变态啊丹恒老师!

穿戴着游龙臂鞲的右手将人勾到怀里,丹枫阴森地说:“你记起来就是应星了。”

在室内陷入寂静的时候,他的表情突然一松,皮笑肉不笑:“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长庚从他紧抿的嘴角扫到下沉的眉毛,吐槽:“根本就不是玩笑吧,你这个牲口。”

丹枫原想再说些什么来转换话题,然后就见长庚伸出了左手。

——匠人提起酒杯,眼睛和酒杯中皆荡漾着月色,他问:丹枫,你信友谊能够跨越时间吗?

“好久不见。”他说,语调微微上扬,“龙尊大人?”

回去的路上,开拓者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说会想起来,可又为什么说自己不是应星呢?”

白头发的家伙原本正经的脸绷不住了,他“噗嗤”一声,笑了。

“你看他的脸,哈!哈哈哈!”笑到无声处,使劲地用左手敲右手,“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还想吓我?活该!”

于是开拓者明悟了:这家伙故意的,丹枫也是故意的,两颗坏笋都憋着坏要捉弄对方呢。

卡芙卡,我全然明白了。

怪不得他们俩会凑在一起!

03

开拓者站在门口,她的手搭在门框处。

爱德华医生的眼睛正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这枚梦泡的记忆我无法窥视,你感觉如何?”

他问。

“就像异世界冒险,熟悉的人在舞台中央上演不熟悉的剧情,过于沉浸式了。”

她说。

“所以他的第二个愿望到底是什么?”

开拓者吐槽,“怎么还带断章的。”

TBC.


世界是个巨大的gal game是我在别的地方看到的,说的太有道理。

鉴于我是嬷嬷,还是打个右向tag吧,尽管我觉得没有cp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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