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社畜了,基本失踪。
没精力私发,抱歉。
感谢喜欢,很喜欢评论,上线的时候会认真的看。

鸣泣之时(番外一)

“炼狱!你说清楚?!!”

“我去散步,你管我?!”

看着不死川实弥咬牙转身离开的时候,炼狱杏寿郎脸上甚至一如既往挂着笑容。

富冈的伤势实在太重了,为了不让全部人死在那里,他们留下来是正确的选择,舍不掉该舍去的部分只会拖累整体。

——这是父亲落败后教给他。

因为权力交锋沦落为牺牲品的少年身上还有没有处理完的伤,他伸出手摸了摸那只义眼,机械制的眼球冰冷坚硬,与人体的温暖柔软格格不入。

就像那个人一样。

炼狱杏寿郎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富冈义勇的那个时候了,当时他才十岁,父亲一夜之间锒铛入狱,偌大的炼狱家只剩下两个小孩。那一天很混乱,家里闯进很多人,大人们的脸色难看而又充斥着不可置信,人影交叠晃动间夹杂着千寿郎惴惴不安的啜泣。

不知道他们怎么商量的,对于炼狱杏寿郎来说,他只知道自己即将被送进军部接受训练,后来他才知道进了那里的都是少年犯——

为了母亲杀死父亲的不死川实弥、星际海盗里出生懵懂无知的伊黑小芭内、投毒企图杀人的胡蝶忍、精神力暴动杀死同胞兄弟的时透无一郎……

简言之,不被送进监狱只是因为那些人需要一支武力强大的高服从部队,明面上可以做一把尖刀,暗地里可以帮他们处理脏活。

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眼里,他们不是人,只是还有压榨价值的物品罢了,就算做得再过分,他们的罪犯身份也会在舆论上减轻谴责。

可是这些炼狱杏寿郎在刚进去的时候都不知道,他虽然安慰弟弟“哥哥只是去军部为联邦效力了!是在保护大家,千寿郎不要担心。”,但是孩童的感知多敏锐啊。

来来往往不苟言笑的大人,冰冷严酷的环境设施,所有的一切都是死气沉沉,仿佛过了那道门,以往的那些欢声笑语、阳光鲜花都如泡影消散,他走进了世界的背面。

论资历,炼狱杏寿郎比所有人踏进那间屋子都要早,于是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最开始的时候富冈义勇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

在带路的那个人走后,炼狱杏寿郎虽然有些害怕,但是房间里存在的另一个小朋友大大减轻了他的不安,于是他扬起笑容去拍坐在地上背对门口的小孩。

“你好,我是新来的,我叫炼狱杏寿郎!接下来请多多指教。”

“……”

“呐,你在干什么啊?我可以加入吗?”

他怎么不说话啊?

炼狱眨眨眼,想要绕过去的时候满目的红充斥了整个房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富冈义勇抬头了。

怎么形容那张脸呢?

满目疮痍,流血的、结痂的裂痕就像是碎裂后又粘上的瓷器,从脖颈开始蔓延的细小血管一路向上盘踞在孩童本该珠圆玉润的脸上。那双蓝色的眼瞳凝结着血块,似乎是血管爆裂开造成的。

炼狱杏寿郎被吓到了,这张脸直到现在也会在午夜梦回时偶尔出现,连带着同样惨烈、狠狠推开他的手和凄厉的宛如从地狱传来的惨叫。

在此之前,炼狱杏寿郎从不知道原来人可以发出这样恐怖、痛苦而又崩溃的声音。

“啊啊啊啊——!!!!!!”

新鲜的伤口和结痂的伤口一齐被撕裂,血很快积满了他的周围然后向别的地方流淌,原本该清亮到有些娇软的嗓音早已沙哑得发不出声,可是他在惨叫,声嘶力竭地挣扎,于是破音的凄厉哭声、叫声填满整个房间。肉眼可见的能量波一圈又一圈从源头传递出来,击碎了能源灯,接着房间的墙壁就像是遭受了袭击一样弯曲且发出摇摇欲坠的散架声音。

“他又开始了,通知医疗部那边准备好。”

男人按了一下耳边的通讯器对那边的人说道,他的精神体被压迫着出现护住主人,在分出力量保护尚且年幼的炼狱后,他指挥着部下开始收拾残局。

火红色的眼眸紧紧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他们顶着那股精神力,艰难却快准狠地将镇定用的、吊命用的还有别的奇奇怪怪不知道什么用的药水注射进那具快要崩溃的身体里。

等到再一次踏进去的时候,富冈义勇已经昏迷了,他死气沉沉淌在血泊里,出的气远比进的多。

才经历过不管是对于成年人,还是对于孩子而言都算得上恐怖的事,炼狱惊魂未定,下意识想要远离这个危险的家伙。

“怎么?害怕了?”早已忘记姓名的男人弯下腰问他。

“他,他这是怎么了?”小男孩颤着声音问道。

“精神力异变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精神力远超S级,可是还不到精神体凝结的年龄,所以精神力一暴动他的身体就会承受不住,结果你也看到了,身体受到伤害他就会更激动,越激动受到的伤害就越大,最后不仅弄死自己,周围也不会剩下活物。”

男人揉揉他的脑袋:“说这么多,只是让你注意安全,如果灯光变红就跑,不要靠近他——在你的精神体凝结前。”

交谈期间,医疗部推着小车来了,他们把富冈义勇放进紧急维生系统里,然后又火急火燎推着车和人跑。

“都说了让这孩子待在医疗部,这些混账就是不肯,非要把人家留在这里训练,训训训,训你个头,什么锻炼他的能力以求自救,说得比放屁好听,不就是想让这小孩——”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快闭嘴吧,我还想活着啊。”

“……”

耳边的身影渐渐远去,男人叮嘱几句后也离开,房间最后只剩下炼狱杏寿郎一个人。

与表现出来的不同,炼狱杏寿郎其实相当细心。

他沉默地蹲下身捻起地上的粉末,那是富冈之前在摆弄的东西,在刚刚的暴动里已经变成粉末。

这让他想到暴动刚开始时,富冈义勇拼着最后一点理智的全力一推。

还有覆雨之下,遍体鳞伤的两人劫后余生的背拥。

……

以及刚刚那场战役里。

黑发少年被卡在倒塌的废墟,仅剩下的左手只有最后一层血皮粘连在躯干。

‘稍等。’他的声音一直很冷静,还带着虚无的空洞,但是现在因为剧痛开始颤抖,‘入口就在我脚下,我刚刚看到了。’

避免惊动敌军,富冈义勇活活扯下了自己左手,在为了救下不死川实弥而不得已砍去右手后,他在不满十五岁的年龄,失去了双臂。

‘我殿后,除了无法移动的伤员,其余人听从炼狱指挥。’

富冈的教官害怕他,一无所知的战友们厌弃他,使用他的上位者又忌惮他。

他一直在失去,先是身为人的自由,再是身体的健全,最后是那仅剩下的属于自己的命。

想起曾经看过的资料,炼狱杏寿郎迈开像石头一样沉重的步伐,顶着才下战场的疲惫和伤势接过了不死川该做的任务。

至少不能让他们回来就直接上军事法庭。

炼狱心想,并且变得现实冷硬的心居然也开始祈祷。



TBC.



在这一只炼狱眼中,富冈先生的死是注定了,所以不死川冲回战场的行为在他看在实在不理智,很可能是白白送死,但是如果可以,他真的很希望两个人都可以回来。

每个人的经历都很沉重,因为权力交锋家破人亡的炼狱(甘露寺也是这样进去的)见到富冈先生的时候,富冈先生的情况其实已经很好了,以及炼狱家被波及和富冈先生精神力异变的原因关系还挺大,因为都是一伙人做的。

茑子姐姐还活着,但是不知道富冈先生是她的亲人,因为父母连带幼弟失踪的时候她正在进修。

她不知道这个令人同情怜惜的孩子正是自己那早早被判定与父母一起死去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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